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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凌你的鱼是不是焦了?(1 / 2)

时至傍晚,天色渐暗。马车于林道间颠簸前行,阎凌忽见前方不远处有一空旷之地,恰巧比邻着一条小河,且地势平坦,是安营歇脚再合适不过的地点,三人迅速达成共识,决定在此地暂作休息。为确保安全,阎凌只身前往周围探查环境,确认周遭是否有可疑之人。阎凌前脚刚离开,北冥一回头却不见洛熙晨的身影。他心下一惊,莫不是这一眨眼的工夫,洛熙晨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人从他眼皮子底下给掳走了?洛熙晨现在功力尚未恢复,要真是被人掳走了可不妙。北冥刚想动身寻人,忽然在马车后发现了动静,是一声声隐隐约约、若有似无的喘息,听起来似乎不太寻常。北冥悄悄靠近,刚绕过马车,果然见洛熙晨就在那,只是她蜷缩在地,一只手紧紧压着胸口,一只手紧抓着树干,由于她运了内力,树干都被她抓出了数道抓痕。她将脸埋在双膝之间,北冥看不清她的表情,但看她的样子,显然是非常痛苦。「少主!」北冥刚想上前,却被洛熙晨出言吓退。她气咽声丝,听起来极痛苦:「离我远一点!我怕我……」洛熙晨的声音微弱至极,后面的话北冥没听清。「少主,您说什么?」北冥心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?洛熙晨怎么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?见她方才说话的语气,显然是在强忍着什么,北冥不退反进,又走上前几步:「少主,您是不是身子难受?」就在北冥的手即将碰到洛熙晨的那一瞬,洛熙晨忽然迅速起身,一爪抓向北冥。亏得北冥反应迅速,这才闪过攻击。只见刚才那一爪化为三道闪光,迅速袭向北冥身后的树干,那三道闪光击中树干后,留下三道深深的爪痕,明显方才洛熙晨那一爪抑是动了内力。还未来得及等北冥细想,那棵被击中的树便倒了下来,直直砸向二人。北冥急忙将洛熙晨拽到自己身边,带着她跃向一旁。怎料洛熙晨像是不认得他似的,二人才刚落地,洛熙晨便又朝他抓了过来。幸亏洛熙晨现在功力仅剩五成,北冥尚且还能应付的来。二人交手不过数招,北冥便寻到机会点了洛熙晨的睡穴,这场闹剧才终于落下帷幕。还未来得及等北冥搞清楚刚才的状况,阎凌便从暗处现身。他快步上前,担忧问道:「方才我听见这边传出不小的动静,发生了什么?」他又瞥见刚被北冥点了睡穴、此刻正昏睡在北冥怀中的洛熙晨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:「她受伤了?方才有人袭击?」北冥微微一叹:「没有,我也不知道刚才少主是怎么了,好像忽然不认得我似的。」

阎凌迅速蹲下,伸手替洛熙晨探脉,紧接着眉心一凝:「她体内真气凌乱,应当是春宵度余毒又发作了。每每发作便会如万蛊噬心般难受,令人丧失理智。她先前在我丞相府内发作过好几回,只不过距今已有些时日没发作了,我以为她体内余毒已经清除干净,没想到」阎凌顿了顿,复又开口:「幸好你点了她的睡穴,她现在身子尚未好全,不该动内力的。要是刚才让她继续发作下去,后果不堪设想,怕是我们还未找到海茱萸,她便……」后面的话无须阎凌多说,北冥也能明白。入夜,树林中一片寂静,只剩鸮的鸣啼,以及火烧木柴啪啪作响的声音。昏睡两个时辰,洛熙晨渐趋转醒。见洛熙晨醒了,阎凌将野果递到洛熙晨面前:「静瑶,给。」听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,洛熙晨心中忽地一震,旋即垂下眼眸:「呵,好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。不过自从来到剑雨楼的那一刻,长孙静瑶就已经死了,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是剑雨楼少主,洛熙晨。」「可她在我心中没死,她一直都在。」而后陷入一阵静默,谁都没有再开口。在附近猎鱼的北冥刚回来便发现气氛似乎不太对:「你们怎么了?」「没什么。」洛熙晨探了一眼北冥手上的战利品:「看来你收获颇丰啊。」「许是此处人迹罕至,河中的鱼倒是挺多,且各个硕大肥美。」在他们闲聊的空档,阎凌已熟练的串好了鱼,正在火堆上烤着。篝火灿灿,照亮了漆黑无垠的夜空。两个男人在一旁烤鱼,洛熙晨忽然噗哧一笑。「嗯?」北冥不明所以的将视线投向洛熙晨。洛熙晨微微笑着,陷入回忆:「没什么,只是忽然想起小的时候,你在剑雨楼内放天灯,怎料忽然刮了一阵大风将你的天灯吹落,结果一把火烧了师尊那一整园子的牡丹,你还因此被师尊责罚,足足蹲了三个时辰的马步。」北冥霎时红了脸:「那、那当时还不是为了逗您开心嘛」当年洛熙晨因不慎染了风寒,错过了一年一度的灯会,因此郁郁寡欢许久。为了逗她开心,北冥才整了这么一出。忽地,北冥闻到一股烧焦味:「喂,阎凌,你的鱼是不是焦了?」阎凌将鱼身左右翻看,淡淡道:「没焦。」复将视线探向北冥那条鱼,顿时哭笑不得:「你的鱼着了。」北冥赶紧转过视线,赫然惊见他的烤鱼已成了一团火球,慌乱之下一把将那团「火球」给插进了水中。噗嘶——望着那一处冒烟的湖面,阎凌和洛熙晨忍俊不禁,双双止不住大笑出声。北冥则像被欺负的孩子似的,微不可察哼了一声,一脸委屈巴巴。阎凌揶揄:「一下烧了你师尊的园子,一下烧了你家少主的晚饭。死性不改啊,你这到处放火的毛病。」洛熙晨也忍不住调侃:「北冥,你要是再学不会烤鱼,哪天你独自一人在外出任务你得饿死。」北冥挠着后颈,依旧一脸委屈的模样,细声嘟囔:「我、我学就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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