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每月还有俸例银子拿,自己吃不饱穿不
暖,也没钱拿,动辄还要被嫡母打骂。
想来这王府的日子也算舒服了,只要江砚宸不死,自己便能一直这样,也算不错。
想着这些,清凝唇角扬起,逐渐进入梦乡。
清凝醒来时门外已没了亮光,竹叶被吹得沙沙作响,屋内也暗了下来,她起身朝门外喊:“听雪,迎霜。”
门被推开,听雪走近给清凝穿鞋,迎霜则在身后整理床铺。
"王爷可用晚膳了?”清凝问道。
听雪应:“回王妃,王爷在病中,特别吩咐您不必等他用晚膳,王妃可自行
“哦,那就传膳吧,我也有些饿了。”
“是,王妃稍等片刻,奴婢这就去厨房。”
听雪说罢小跑着出了房。
清凝觉着房间有些闷,欲出门透透气,便拉着迎霜出门。
到了院中,清凝瞬时觉得神清气爽,这宁华楼住着真不错,院
子也很漂亮,一侧种满了竹子,阳光洒下,竹影绰绰,甚雅,另一
侧种了许多花卉,这个季节,栀子花开得最盛,清新的香味溢满院子,-那池子旁的枯树,听迎霜说起是棵海棠花,不知为何,今年一直迟迟没开花。
清凝走近池子,清澈的池水下几条锦鲤自由的游着,许是脚步声惊着它们,一下子四散游开。
清凝坐在池子旁,鱼儿又争先恐后的游近,似是饿了,清凝转头望向韶光院的方向,心想也不知那人如何了。
罢了,待用过晚膳,再去看他。
这时前去传膳的听雪也回来了,清凝便随迎霜庶女嫁给病秧子王爷后逆袭了
继续盯着王妃
还没进房便闻到了缕缕香味,馋的清凝快流口水,她加快脚
步,一进门,满桌琳琅珍馐,她缓缓走至桌前,拿起筷子开始吃。
烤的金黄的鸽子外酥里嫩,清凝一口咬下汁水滋滋往外冒;酱
牛肉肉质紧实,十分美味;清蒸鲈鱼鲜美异常,清凝吃得正欢,冷
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:“王妃胃口不错。”
清凝和两个姑娘都一惊,连忙行礼:“参见王爷。”
江砚宸抬手示意,听雪迎霜便退下了,清凝忙放下手中的鸽子
腿,四处找寻手帕,最后将身上的帕子扯下擦了擦嘴和手,欠身行礼:“王爷。"
“你继续吃。”清凝抬头,他披了件玄色披风,走近桌前,如墨
般的长发半束着,眉宇间清冷萧肃,时不时握拳掩面咳嗽,病态仍掩不住周身贵气。
“王爷可用过膳了?”清凝柔声询问。
江砚宸望着眼前满嘴油光的陆清凝,竟觉着几分好笑,不自觉
的唇角轻扬道:“我还怕王府的吃食你吃不惯,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。"
那是清凝第一次见江砚宸笑,如寒冰初化,便不由得贪看了几眼,待回过神来,才发觉江砚宸一直盯着她,随即想到什么,立马红着脸转身拿帕子擦拭唇角。
擦完她转过身,语气略带歉意:“是妾身失态
“无妨,你吃得惯,我也少了许多忧虑。”
清凝勾唇笑道:“王府的吃食味道都是一顶一的,妾身吃的十分开心。”
江砚宸笑容忽的消失,又变回冰山脸,点了点头。
方才陆清凝的笑引得他心头一颤,他不喜欢这种感觉,他的情绪不会为任何人所动。
“王爷身子可好些了?"
“嗯。”
他只冷冷回了一字便又起身。
清凝只觉他喜怒不定,明明方才还笑着,只一瞬便变了脸,也不敢再接话,就那么站着。
"我过来是告诉你,今夜我宿在书房,不必等我。”
清凝缓缓欠身道:“是。”
说罢江砚宸抬脚走出房内,清凝这才松了口气。
他这样来一出,倒是惹得清凝也没了吃下去的心情,便让听雪迎霜撤了饭菜。
自己则又拿出那本医书坐在桌旁细细翻看。
江砚宸走至宁华楼院门口,回头看向寝房,微眯的眼眸似有深意,站定片刻后他抬脚出
回到书房,云舒上前接下江砚宸脱下的披风,江砚宸沉声:“让她来回话吧。”
云舒恭敬回:“是”,随即便放下披风出了书房。
江砚宸走至书桌前,从紫檀笔架上取下一支毛笔,蘸了墨,手臂随意撩动,一早铺开的白纸上便出现了个“慎”字。
不一会儿,听雪跟在云舒身后进了书房。
江砚宸正专注看着自己的字,见云舒进来,自然的将笔挂回原位,转身从身后的书架上拿了本书看,又幽幽道:“说吧。”
听雪低头轻声细语道:“回王爷,除了今日午时王妃将我和迎霜支开了片刻外并无任何异常。”
江砚宸翻页的手指停住,随即开口:“知道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