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舒坦,一天很快就能过去。可自从寿建柏‘发疯’后,天天盯着她、使唤她。她不干活就对着她发火,还时不时的威胁她说要把她赶出去。这段时间日子过的……可以说白雨晴长这么大就没这么狼狈、没这么度日如年过。现在的她和大杂院里那些成天蓬头垢面围着灶台转,活的乱七八糟好像有忙活不完的活儿的老娘们又有什么两样?她甚至记不起已经有多长时间,都没再从外人嘴里听到一句夸她模样好的话了。那可是她曾经最为自得的优点,现在硬生生被寿建柏给磋磨没了。家务熬人,她现在就被熬成了一个和别的老娘们没有任何区别的黄脸婆了!心里恨得咬牙切齿,白雨晴看了眼地上摔凹了的搪瓷缸子以及那被泼了一地的水。她深呼吸,开口问:“怎么了?”寿建柏冷眼扫了眼窗外:“外边怎么了?”白雨晴:“没怎么,外边不天天这么热闹嘛。”住的人多,可不是天天都吵吵嚷嚷的。至于这一次为什么会吵得这么厉害,家家户户为啥都跟约好了似的打孩子……白雨晴懒得给寿建柏细讲。她弯腰把地上的搪瓷缸子捡起来,有些不耐烦:“建柏,你别管别人家的事儿了,先把你单位的事儿整明白吧。”“上次你不是说只要我把你单位领导请到家里来,你和他说几句话就能保住工作吗?”“人我之前死皮赖脸的也给你请过来了,你单位那边怎么到现在还没个信儿?”为了让自己语气不至于太过生硬显得像在质问,白雨晴忍着不耐放柔了声音。“我不是催你,我就是担心,你单位那边一直没传个准话过来,我这心就一直提着,觉都睡不好。”寿建柏眼神暗了暗,想开口岔开话题让白雨晴出去该干嘛干嘛去,可敷衍的话到了嘴边,余光看见白雨晴手里湿淋淋拧成卷的衣服,他又有些心软。这段时间白雨晴被他欺负的有多惨他心里有数。一是气白雨晴以前装贤惠骗他,二是气白雨晴为了躲那么点的债,想都不想的就把他和孩子扔家里。一个人跑了。扔下半残的他和刚会自己吃饭的孩子不管,不仅心里没有愧疚,还在外头琢磨要编什么样的瞎话骗他,好让他在事后原谅她。包括白雨晴在外宣称他家暴酗酒……桩桩件件的事加起来,寿建柏怎么可能没有火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