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速的挂断电话。
门槛前的樊青的身影遮天蔽日地堵在那里,肩线宽得像堵水泥墙,身后走廊的壁灯在他侧脸刻下冷硬的棱线。
反应过来的秋安把房门一关,发现关不上了,被男人用脚精准抵住门缝。
“干嘛?”秋安没安好气的说,“说好的一人一间房,你跑这来干嘛?”
男人却恍若未闻,举起手中纸袋时,油纸透出的暖光映得他指节发红,“章鱼小丸子,多加木鱼花。”
看着秋安一脸不相信的样子,樊青耸耸肩无辜的打开手中的袋子,喷香的食物香味飘出。
纸袋被撕开的声响里,秋安的瞳孔骤然亮起,见她放松警惕,,樊青一个侧身闯了进来,见食物放在桌子上。
木鱼花在热气中舒展成金色蝴蝶,她叼着竹签的模样让樊青喉结滚动,忽然想起她在海边舔手指酱汁的模样。
“吃完就走。”她含糊不清地警告,腮帮鼓得像仓鼠,
他床上顺势躺下,“安安闻不出危险的味道。”
樊青支着下巴看着秋安的可爱模样,“今天在海鲜市场,有一个小偷,安安都没有发现。”
秋安的咀嚼动作顿住,竹签上的丸子滴下酱汁,流在手上湿漉漉的。
“所以?”睫毛在壁灯下投出扇形阴影。
樊青俯身向前忽然抓住她沾着酱汁的指尖,放进嘴里轻轻一吮,动作快得像本能反应。
“所以我要看着你。”他舔净她指腹时发出极轻的“啵”声,像给这句话画上句点,
“何况”他侧头蹭过她耳尖,声音闷得像裹着棉花,“床很大,足够两个人躺。”
门铃叮咚作响,樊青走过去接过干毛巾,指尖拨开秋安耳后湿发,以指腹为梳,轻柔地顺着发尾拭去水珠。
擦干后,樊青将吹风机调至低温档,左手五指插入她发间轻轻挑起,右手握着吹风机匀速移动,热风裹着香气漫过发梢。
拿了湿毛巾将秋安的手一点点擦干净后,男人的下巴搁在她头顶,指腹揉着她后颈的碎发,像在安抚闹脾气的幼兽:
“吃饱了吗?还要不要?”
秋安现在已经学会了不挣扎,因为反着来他的偏执、不安心理会更加强烈,挣扎也是徒劳。
然而却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。数到鱼烧香气。
原来危险与温柔,真的可以像木鱼花与酱汁般,在同一个夜晚,缠缠绵绵地,爬上舌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