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，池底的小人鱼就醒了。

&esp;&esp;察觉到那股能让自己舒服的气息，人鱼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烂不堪的鱼尾，轻轻摇晃几下，跌跌撞撞向上方游去。

&esp;&esp;透明墙外，连澈目不转睛地看着里面的情况，神情无比严肃。

&esp;&esp;一旁的杨横和几位研究员看上去比他还要紧张许多，生怕一个不留神，那只小人鱼又开始自残。

&esp;&esp;人鱼缓缓浮出水面，小半张脸藏在水下，小心翼翼地打量站在池边的人，眼神警惕又好奇，像受惊的小动物。

&esp;&esp;鹿知阑没有贸然靠近，暗暗施放舒缓精神的治疗术，让人鱼更加放松。

&esp;&esp;确认过人类没有威胁性之后，小人鱼慢慢游到池边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鹿知阑。

&esp;&esp;人鱼嘴唇微张，水面上咕嘟咕嘟冒出一串泡泡。

&esp;&esp;他想开口说话，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，“啊……嗬”，与此同时，喉间火辣辣的伴随着一股剧痛。

&esp;&esp;脑海中刻意遗忘的痛苦记忆变得清晰起来，人鱼双眼瞪大，眼前仿佛又出现那张因为施暴而愈发狰狞的人脸。

&esp;&esp;“不要打我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好痛……”

&esp;&esp;小人鱼神情痛苦，眼泪瞬间倾泄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