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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”

我张了张口,过了一会才适应下巴被卸掉又被接回的感觉,说:“还好。”

班主任说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你放心,那三个打你的人已经被警察叫走了,你伤得这么重,他们没办法狡辩的。”他说着说着有些激动,“居然搞出这么严重的校园暴力,真是太过分了!无法无天!你都被他们打到休克了,还好有同学发现得及时啊。”

他们以为我是单纯被打,看来热心同学在发现我之后是先给我穿上了裤子才报警,我真应该给这位同学发锦旗,感谢他给我留下为数不多的尊严。

孙保生这时开口,眼里全是虚伪关心,端出一幅慈祥表情:“儿子,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打你?”

我看了他一眼,说不知道。

他不依不饶,非要从我嘴里挖出点东西:“那你为什么要跟着他们去器材室?”

我说:“我头好痛,不太记得了。”

班主任立刻说:“头还痛啊?别说话了别说话了,好好休息一下,你再睡一会。”

我闭上眼,班主任继续说:“你先睡觉,医药费不用担心,学校对这件事很重视,都会给你报销的。等再过半个小时可能会有几个校领导过来看你,你到时候不用紧张,他们问你什么你说就好了,实在头痛的话不说话也不要紧。”

我点点头,说好。

他们出去了,关上了门,门板外传来两人的交谈声。又过了片刻,门外变得静悄悄的了。

我睁开眼睛,扫了一眼病房。这次住的是单人间,待遇还真不错。我从前生病都是自己熬,实在不行就偷钱自己去药店买阿莫西林,不管有用没用吃了再说。这次倒是短短半个月进了两次医院,比一整年的次数都多。

我躺着缓了一会,终于攒了些力气供我勉强撑着手臂坐起身。吊瓶的液体输了一半,我拔掉针头,按着胶带,尽量以正常姿态往门边走。

我的运气倒也不是一直很差,比如这次在路上就没有遇到班主任或孙保生。走到医院大门时倒是碰见几个穿西装的人,好像还有人扛着摄像机。我远远地避开了,怀疑他们就是校领导,也不知道他们到了病房发现人没了会作何反应。

医院还是那家医院,门口便利店也依旧买不到peel。我手机落在学校,身上一分钱都没有,走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,准备到了burstgu再请某个同事先帮我付下钱。上车之后地名都不敢说,害怕司机听到我要去的地方直接靠边停车叫我下去,就手动给他指路。

只不过快到那条街的时候司机似乎还是发现了端倪,开始频频在后视镜里打量我,目光里有种惶恐。我正要开口安慰说你放心我是良民,他就在距酒吧约五百米的地方猛踩刹车,哆嗦着说:“我我我我就送到这里。”

我只好下了车,本来想说你先等一下,我去拿钱回来给你,他直接一脚油门一骑绝尘。

我险些被剐蹭到,急忙避让,吃到一嘴尾气,咳嗽了两声,只好拖着有点瘸的腿往酒吧走。我昏迷的时间应该不短,现在已经是大白天,走到酒吧时客人不多,调酒师在吧台玩手机,抬头看到一身狼藉的我愣了愣。我冲他打招呼,径直去了季允风办公室。

办公室门敞着,季允风正对着门坐在沙发上,上半身被坐在他腿上不停耸动的男人的背部挡住。听见敲门声,他一手夹着烟,一手搂着那人的腰,探出半张脸,看见我有些讶异,问:“你来这么早?”

我笑了笑,在那男人不间断呻吟的背景音中问:“老板,我从今天起能不能做全职?”

季允风拍了拍身上的男人,说:“行了你走吧。”

那人不情不愿地停下,抱怨了几句,撑着坐起身,光着身体瘫软在一边不愿动。我背身过去非礼勿视,听见季允风催促了一声,身后才传来穿衣服的动静。

不一会那人从我旁边擦身而过走出了办公室,临走前扫了我一眼。我看到他的背影,目测和我差不多高,一米七五左右。没我瘦,看上去比我健康多了。

季允风说了一句“稍等”,我没回头,听脚步声他是走进了浴室,不一会传来水声。

我低头看了看,把手背上的胶带撕掉,那里已经青了一片,有肿胀的痛。我扭头搜寻,在茶几旁边看到一个垃圾桶,走过去把胶带丢掉。

我等了一会,季允风出来了,穿了浴袍,正用毛巾擦头发,脸上沾了水,显得眉毛更深,鼻梁更挺。他走到我旁边,随手把毛巾扔到茶几上,我叫了一声老板,他低头看我垂着的手,很自然地拉过去,手指摩挲我的手背:“你在医院输液?”

我不动声色地往后仰头,说:“有点感冒。”

他目光扫过我只能虚虚地踩在地上的左腿,笑了一声,放开了我的手,坐在了沙发上。我站着看他,犹豫了一下,又问了一遍:“老板,我能做全职吗?”

他说:“当然。”

他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烟,娴熟地点火,火光一明一灭,他深深吸了一口。我等他继续说话,他只拍了拍身边的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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