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个过节的样子。弄得他一到年节就把单位发的东西往白家搬,他是真以为缺了自己送的那点子东西白家就吃不起年夜饭了。可结果呢?瞧着桌上装肉菜的盘子,寿建柏只觉自己可真是天底下头一份的冤大头。“这是谁做的?”他明知故问地看向白雨晴,视线在白雨晴腰间系着的围裙上打了个转。这就是他的好媳妇,平时在家里这不会做那不会做,油瓶子倒了都得他妈扶起来的好媳妇。现在回了娘家,呵,这不也做的挺好的吗?寿建柏:“媳妇,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手艺,在家里你可从来都没给我做过。”哪怕是在他躺床上动不了的时候,逼着白雨晴给他做饭,白雨晴做是做了,可那饭做得一看就知道是糊弄的。和眼下这一桌子一看就用了心的好菜饭完全不一样。他冷笑一声:“结婚这么多年,媳妇还跟我藏一手呢?”“谁是你媳妇?!”白建业现在顶瞧不上寿建柏,尤其刚听完他爸说等年后要再给他找个厉害姐夫,他就更嫌寿建柏这个不识相的前姐夫碍眼了。“寿建柏你少过来攀交情,我姐可是要和你离婚的,少一口一个媳妇的喊我姐,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寿建柏眼神阴沉:“要离婚?你也知道是‘要’离婚?”伸手拽了把椅子重重放到地上,他拖着隐隐作痛的腿靠坐在椅子上。“你姐只要一天没和我离干净,她就一天是我寿建柏的媳妇,你白建业也就一天是我小舅子。”“去,给姐夫倒杯水喝,一点儿眼力价都没有的东西。”“本来想着今天过年,我还在家等你们把我和孩子接过来呢,没想到你们一个两个的忘性倒是大,都这时候了还没人过去接我和孩子。”“这不,我们爷俩也不用你们特意想起来去接了,咱自己过来了。”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以前最‘敬佩、尊重’的老丈人,笑着说:“头一回过年没带重礼来,爸不能挑我理吧?”不用白铁回答,他自己就接了自己的话。“肯定不能挑理,往年每回过年爸不都是拍着我的肩膀,语重心长的说,说让我别老拿东西过来,见外了都。”“每一次不都是说只要我人来了就行,只要我人来,你们全家就高兴?”